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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建造了布达拉宫(布达拉宫的历史背景)

修复过去

原文2021-08-03 08: 57该报该报记者卢实习生

在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上，随着“泉州”成为新的世界文化遗产，中国世界遗产再次成为热门话题。同时，大会还审议并成功通过了布达拉宫历史建筑群、澳门历史名城、左江花山岩画文化景观、长城等6项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现状报告。

在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之际，本文采访了西藏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木雅·曲吉建才。他向《报》回顾了布达拉宫的测绘历程和两个修复阶段，以及山南散叶寺的修复设计故事。他回忆说，第二次修复后，布达拉宫再也没有大修过。“后来，一切都是‘小打小闹’。毕竟布达拉宫就像一个经常感冒的老人。”

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7世纪，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布达拉宫矗立在西藏自治区拉萨市中心的红山上，海拔3700多米，占地面积40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3万平方米，主楼红宫高115.703米。它是西藏最大、最全面、风景如画的宫殿。

布达拉宫的主体建筑由红利宫和白宫组成。白宫是达赖喇嘛居住和从事政治和宗教事务的地方。红宫是达赖喇嘛的宝塔殿和各种佛寺。它不仅是西藏最辉煌的古代宫殿建筑群，也是文化遗产中的瑰宝。这里有丰富的文物和艺术珍品，包括壁画、雕塑、唐卡、瓷器、玉器、金银制品等。

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前坡登山石阶

最近，《世界遗产公约》成为讨论的热点。回首往事，1961年，布达拉宫被列入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经过1989年和2001年的两次大修，它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

西藏自治区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木雅·曲吉建才不仅是木雅地区的活佛，也是我国著名的藏族古建筑专家。自1980年以来，他参与了散叶寺金顶、布达拉宫、罗布林卡、江孜白居塔、甘丹寺、色拉寺等30多座古建筑的修复工程。

今年是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近日，拉萨吉本岗艺术中心举办“成长中的古城——古城保护与文化旅游创新论坛”，西藏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木雅·曲吉建才参加。在世界遗产大会成为热点的这一时期，本文特采访木雅·曲吉建才，他回顾了布达拉宫测绘和两阶段修复的历程，以及山南散叶寺的修复设计故事。

木雅·曲吉建才

对话|木雅·曲吉建才

论文:近日，世界遗产大会正在召开，《布达拉宫历史建筑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现状报告》也在大会上审议并顺利通过。因此，我想借此机会请大家谈谈自己在布达拉宫的修复经历。

木雅·曲吉建才:布达拉宫的第一次修复始于1989年底，真正的修复工程是在1990年，历时5年。这是国家首次出资修复布达拉宫。当时专门成立了布达拉宫维护办公室。办公室下设技术组、后勤组、材料组等。当时我在技术组。第二次修复始于2002年，是布达拉宫、罗布林卡、萨迦寺的修复，也花了5年时间。

木雅·曲吉建才正在做测绘。

论文:据了解，你也做过布达拉宫的测绘。这是在第一次修复时做的吗？

木雅·曲吉建才:测绘是在恢复之前做的。从1966年到1976年，许多名胜古迹遭到破坏。1976年以后，建设部照顾我们西藏建筑设计院，要求我们调查西藏古迹的破坏程度，是否可以修复。因此，从1980年开始，我们西藏建筑设计院就设立了古建筑研究室。虽然学院大部分人都从事现代建筑，但建设部有这样的任务。我们学院组织了四个人，两个老师，一个刚从工农兵大学毕业的女同志和我。

我们去了西藏的各个地方，比如藏王墓、山南桑叶寺等地进行测绘。我们做的第一张地图是大昭寺，这是历史上第一张大昭寺的地图。以前从来没有人测量过。然后在1981年，我们测绘了布达拉宫，这是第一次测绘。

拉萨红山和布达拉宫示意图(1981年8月)

报纸:绘制大昭寺和布达拉宫的地图需要更长的时间？测绘中哪一个更难？

木雅·曲吉建才:布达拉宫难度更大，耗时更长。大昭寺面积略小。关于布达拉宫的测绘，我们当时分工，我做的是红宫的测绘。红宫是布达拉宫中最大的，楼层最高，有7层。其中，有人丈量白宫，有人丈量白宫，有人丈量东院(德阳下)。所以我们第一次修复布达拉宫的时候，是不需要测绘的。

报纸:那么你已经熟悉布达拉宫的结构了。

木雅·曲吉建才:有点熟悉。但最初我们纯粹从测绘的角度来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始于1990年的修复。当时我是技术组的副组长。技术团队的负责人是布达拉宫管理处处长。他不是一个技术型的人，但是没有他，我们无法进入宫殿的很多地方。中堂是第一次修，但是不能完全修。红宫和白宫是主要建筑。我们应该关注这两座建筑。当时一些附属建筑太晚了，无法修复。

布达拉宫红宫主楼高115米，高13层。

白宫大楼

该报:布达拉宫在第一阶段修复过程中，内部受损程度如何？

木雅·曲吉建才:有些地方很严重，有些地方不严重。比如这个问题主要是修复白宫。白宫有一个大厅，有12根柱子，柱子的底部非常不稳定。因为布达拉宫最初是在白宫建造的，松赞干布急于建造宫殿，所以有时会以非常规的方式进行。当时下面的墙是湿的，很多人被压死了。所以白宫的12根柱子都是夯土墙，不是石头。我以前地图是红宫，不是白宫，其他老师也没注意。所以说到修复，经理们提到他们更关心白宫的支柱。

夯土墙宽高约2m。但是上柱压下去可以重4到5层。我该怎么办？从文物的角度来看，更换这么大的柱基是不允许的。把土运出去也是个问题。这时候，国家文物局来了。有几个老师和一些年轻的老师。他们又做了我们的测绘，有些整理出来了，但是对藏式建筑了解不多。所以后来我联系了院子里的结构工程师，最后用钢筋混凝土垫下的夯土把柱子顶起，然后加固。此外，还有一些柱子被虫蛀了。我们不怕这些。如果某些光束失效，我们将替换它们。

白宫简介

《华尔街日报》:你想要新的柱子还是寻找旧的？

木雅·曲吉建才:新的支柱。从文物保护和修复者的感受来看，我们不想改变它，但有些结构太旧了，仍然是新的。

报纸:我们在谈论修复白宫的柱子。当时红宫有哪些问题？

木雅·曲吉建才:红宫稍微好一点。红宫有些柱子虫蛀了，但是柱子整体没有更换，因为坏的只是根的一点点。我们锯掉被昆虫严重吃掉的部分，然后用同样厚的木头把它们连接起来。再者，有些柱子长约8米，刷纯金，我们没钱全部换掉。每根柱子都要花费数百万，相当昂贵。从文物保护的角度来说，不允许这样更换整柱。

论文:布达拉宫二期修复是什么？

木雅·曲吉建才:二期修复包括布达拉宫的其他部分，如后山班禅达赖喇嘛的家，他们的房子，和尚住的和尚的房子，布达拉宫的前台阶。2001年7月，拉萨的雨特别大，雨水漏到了布达拉宫的前台阶，导致布达拉宫的挡土墙鼓包空部分坍塌。前面的台阶是我修的。此外，我们打开了破损的挡土墙并进行更换。

布达拉宫前台阶坍塌段(1:100)

布达拉宫前台阶修复现场

报纸:第二期不是恢复了正厅吗？

木雅·曲吉建才:第二次修复时，正殿基本没动过，只有一些部分，比如更换了红宫屋顶的窗户。

报纸:从那以后，布达拉宫不是修好了吗？

木雅·曲吉建才:没有大修。后来管理处自己瞎折腾，都是“小打小闹”。毕竟布达拉宫就像一个经常感冒的老人。

报纸:据了解，你已经修复了布达拉宫和散叶寺。能说说散叶寺的修复过程吗？

木雅·曲吉建才:散叶寺建于1987年，在布达拉宫之前。修复的是散叶神庙的金色屋顶。在桑耶寺建筑的下部，保留了高约15米的民用建筑，但高15米的五层金色屋顶全部不见了。当时中央政府拨款修复。桑耶寺修复所用的黄金量非常大。

桑耶寺最难的地方是五金殿的内部。整个金色穹顶由两排柱子支撑。中心空是一个15m见方的正方形平面。这空之间没有柱子，叫做“里面没有柱子”。双排柱的柱廊用木架和石板隔开，而不是实心墙，这叫“外无墙”。这种结构实际上是西藏传统柱网结构与中国斗拱结构相融合的产物。

桑耶寺

报纸:有多少人负责修复？

木雅·曲吉建才:只有我。我自己完成了设计。我们学院的其他人都是现代建筑师，所以他们说:“你去吧。”我答应了。

其实从1980年介入布达拉宫古建筑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能修复散叶寺，该怎么办？我非常喜欢散叶寺的古建筑。布达拉宫的维护不一定很难，但散叶寺建筑的复杂性和特殊性是独一无二的，其修缮难度更大，所以设计没有依据。当时只有关于散叶寺原貌的黑白照片，需要根据照片进行修复。当时内地有很多老专家，包括我在清华和苏州的两位老师，但是他们对藏式建筑没有我熟悉，所以没有请他们来修。

论文:没有资料，你是怎么设计和修复的？

木雅·曲吉建才:我刚才提到的老照片拍摄于1946年，这是我复原的最大依据。但问题是，我无法从中得知建筑尺寸。我试图找到一些不完整的结构，但我根本找不到它们。

我问了一些老喇嘛，他们对散叶寺有印象。喇嘛们谈到柱子之间的距离时，说两根柱子之间有一尊佛像。根据这条线索，我测出两根柱子之间有1.5米的距离。我又问了问柱子地基的痕迹，老喇嘛回忆说，内层过去用木方垫过；老喇嘛回忆栏杆高度的时候说，他弹唢呐的时候，唢呐的高度几乎和栏杆一样高。他大约1.6米高。据此，我算出了栏杆的高度。

那时，我每天都会忙到凌晨。当时没有电，但一盏蒸汽灯亮了。这样做了2个星期，基本上画好了图纸。有一天，我挂了图纸，召集了老喇嘛和一些当地的老人来展示。这些老人都六七十岁了，年轻的都五十多岁了。我当时39岁。看完之后，他们说看不懂图纸，分不清我画的对不对。

于是，我把图纸做成了模型，请拉萨城关区古艺公司的工匠按照图纸做了一个1:10的模型。这样做了20多天，将近20米的空房间做成了2米的模型。最后，人们可以站在模型中。模型完成后，我邀请了老喇嘛和老人去看。老喇嘛们看到后，以为这是他们过去见过的散叶寺。就这样，我把外形和内部结构都搞清楚了。1887年8月，班禅让我去北京读书，我就把模型和设计图交给木匠，准备施工。

桑耶寺模型

不幸的是，修复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木头总是有一条曲线，而不是直线。通常我们建造藏式房屋时，会把木头向下弯曲，但桑耶寺正好相反。我们需要的是把木头向上弯曲。当我离开西藏去北京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没能解释清楚，这也让老木匠们犯了一个错误。桑耶寺提出了这个问题。好在最后木头干了，不会再弯下去了，只是有些地方总有缝隙。此外，散叶寺维护处和古邑公司在金顶的四个角上增加了四根钢管进行固定，并在上面画了一些彩画。其实这是不必要的。我设计的地方其实很坚固。从古建筑修复的角度来看，这也是美中不足。

论文:如何看待当前西藏古建筑的保护和研究？

木雅·曲吉建才:现在的生活很好，很现代，但是旧的城市和建筑应该保持原有的特色。虽然过去的一些建筑比较破旧简陋，但也蕴含着当时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技术成就。

另外，在研究藏式古建筑的时候，我认为要研究藏式古建筑，一定要把藏语学透。国内一些学者缺乏学习藏语的精神。有时候，他们认为自己懂中文，可以和当地人交流，而忽略了对藏语的学习。

报纸:你最近在古建筑方面做什么工作？

木雅·曲吉建才:最近在整理西藏几千年古建筑历史的资料，整理完之后想写一本关于藏汉比较的书。

编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