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放假在家，一天早上吃早餐，吃着吃着突然感觉门牙被什么东西硌住了，怎么剔也剔不出，一照镜子，吓了一大跳，一小块门牙竟然没了。
当时就想着得赶紧把门牙补了，不然一个大姑娘家，门牙缺一角，实在太丑了（还好出门基本有口罩挡着）。但是，又因为疫情，口腔医院的门诊没开门，就只好把补牙的事给搁置了。
3月初的时候，一天刷牙开始出血，那时在外出差，以为是酒店牙刷太硬了，就去便利店买了把牙刷，后来继续出血，直到最近，直接是一刷牙就满口鲜血，场面惨不忍睹，导致已经对刷牙产生阴影。
本来是打算补牙的，现在看来，牙周炎更是当务之急，怕是得先把牙周炎处理好了，才能补牙。后来我怀疑，之前掉牙应该也跟牙周炎有关，细菌侵蚀了牙龈，所以让牙齿松动了？
北京最好的公立口腔医院有两家，就是北大口腔医院和北京口腔医院。但是，这两家医院的号是出了名的难挂，能挂上，就等于中了彩票。
不过，尽管难挂，还是要抱着侥幸的心理试试的。北京口腔医院是每天下午3：30在京医通抢一周后的号源；北大口腔医院是每天下午5：00在北大口腔医院自己的小程序上抢次日号源。
于是，我订好闹钟，每天下午3：30、5：00前一分钟叫，铃声一响，我就秒速点进对应页面，结果，可想而知……即使点进去前有剩余号源，填完表格后，号早就被一抢而空。
这样失败了太多次后，想干脆放弃，去私立口腔好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偏见，每次打完电话打算去一家私立医院前，又在知乎上一查，总会看见有人说千万不要去xx家，太坑了，心里头就又萌生各种不放心。
而且，作为一个看牙小白，也不知道市场价到底应该是多少，还是想去公立的三甲医院更放心。
遂突然有了一个奇思妙想，门诊挂不上，就直接去北大口腔医院试试急诊好了。于是，5月10日，我就杀到了北大口腔医院。进医院大门，扫健康宝，扫大数据。
进楼，门口工作人员问完我情况，说我这不属于急诊，我给她看了刷牙出血的照片，她说那你去分诊台问问吧。
分诊台的工作人员问完我情况，就让我去挂号了。心里暗自庆幸，竟然，挂上了？但是心里隐隐担忧，一会可能会被急诊的医生打发出来，判我不能算急诊。
等了一会，听叫到号，到了诊室里，一个女医生让我躺下，递给了我一杯味道古怪的漱口水，然后用一个工具在我各个牙齿上测，牙齿被刺激得由内而外酸疼。然后，果然，她告诉我，你这情况不是急诊看，你得去挂两个科的门诊，先去挂牙周科，让牙周科的医生给你处理牙周炎，然后再挂一个牙体牙髓科，去补牙。
于是，不到几分钟，我就出来了。只好回去继续乖乖在网上挂门诊。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周，依然是日复一日的：到点闹钟响——快进页面——倒计时到——抢号——填流调表——无号。好的，果然抢不上。
再次准备放弃北大口腔医院和北京口腔医院了。打了一圈私立医院电话，我准备先去某私立医院拍个牙片咨询了，之所以选这家，因为接电话的工作人员没有力荐我补牙要用昂贵的贴面，说是根据缺的情况到时再决定，突然感觉她还挺为用户着想的。不过，网上查了查，依然有不太好的风评。
五点前的闹钟又响了，抱着注定抢不到的心态机械性地再次点进了北大口腔医院的小程序。在经历了漫长的失败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手指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没有一丝犹疑，这次，我竟然，抢到号了！
看到挂号成功通知，简直不可思议，感觉自己像突然开挂，琢磨着一会得买张彩票去！想起前一晚听一个B站up主说的，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只要坚持，总能成功，看来鸡汤果然是真的。遂把预约的私立医院找了个委婉理由放鸽子了。
预约去北大口腔医院的时间是早上7：30前取号。我的妈呀，这也太早了吧。但是，多早都不是事儿，只要能挂上，我已经算是百里挑一的幸运儿了吧？感觉可以脑补出一个无形的战场，每天一到点，全城不知道有多少个手机屏幕，都在同时拼手速、拼网速……
5月17日，订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钟，不到七点，我就困乎乎地出门了。五月周末的清晨，天已经彻底大亮了，只是路上非常空旷，小区里鸟叫得密集，空气微凉，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
到了北大口腔医院门口，照例扫健康宝、扫大数据，到了楼前，排了长长的队，挨个扫流调表、测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