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达内科技发布第四季度和全年业绩。
四季度，达内营收同比增长27.6%，净亏损同比收窄68.83%，成绩单可谓亮眼。
可放眼全年，达内仍然巨亏了7.71亿元。根据财务造假风波后修订的数据，三年来，达内已亏损超24亿元。
大的周期看，达内依然没有走出泥潭；小的周期看，达内的营收结构在微妙变化。对成人教育业务挥起“镰刀”，对少儿编程“孤注一掷”。
涨价创收，成人教育沦为“韭菜”？
四季度，成人教育业务的表现十分突出。
成人教育业务净收入3.52亿元，同比增长7.2%，占总净收入的54.2％。第四季度成人教育业务的毛利润达到2.33亿元，提高了33.1%。继Q3运营盈利基础之上，再次实现盈利。
可仔细看成人教育业务的经营状况，似乎与增长无法挂钩。
达内的成人教育业务始终处于收缩状态。第四季度，达内成人教育业务的学生总注册数量达3.51万人次，同比下降21.3％。2017年到2022年，成人学生注册人数分别为11.86万人、11.65万人、10.88万人、8.34万人，连续四年下滑，已经缩水了近30%。
除了注册学员人数明显减少，报告期内达内成人教育学习中心数量也明显缩减。截至2022年12月31日，成人教育学习中心的总数从2022年末的130个减少到104个，缩减20%。这也不是达内第一次缩减学习中心的总数，2022年，成人教育业务的学习中心总数还是184个，两年间减少了43%。
学习中心数量的收缩，确实会降低运营成本。2022年第四季度成人教育业务的教学成本同比下降22.3%。达内在财报电话会议中表示，其员工总数由截至2022年末的约1.17万人，下降了14.3%至2022年末的约1万人。进而使得人事费用缩减，2022年达内一般及行政费用减少12.8%至6.31亿元；总运营费用由2022年的19.78亿元减少17.1%至16.37亿元。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何成人教育业务可以实现正向的运营利润。
但是，注册学员、学习中心数量双双下降，为何第四季度成人教育业务净收入还会有所增长？
学费成为关键要素。在2022年，达内就已经对成人教育业务提高了收费标准。当时的财报透露，成人培训的每门课程学费已经达到1.98万―2.68万元。到今年第四季度，达内科技表示，成人教育业务生均学费有所提高，由2022年第四季度的7400元提升至报告期的10000元，增长约35.1%。
这意味着，成人教育业务营收的增加，是靠涨价实现的。而盈利表现亮眼，则是靠关店、裁员节约成本。
这显然不是良好的模式，学费增长势必会影响学员的购买意愿。而为了获客，达内甚至出现了“以招代培”的乱象。
有网友在脉脉上投诉达内科技“以招代培”，靠招聘为成人教育业务获客。该网友表示，其在应聘达内公司职位时“反被套路”，被面试官介绍推销达内成人教育业务板块的IT培训相关课程，并表示“学费从每个月工资中扣除”。
上述投诉并不是个案，根据多条投诉及评论的内容，这种情况在达内北京、天津、西安、杭州、青岛等地区的分公司都有出现，时间跨度最早可追溯到2015年，最近的是2022年3月10日。
这个背后，达内对于成人教育业务的变现看起来十分着急。可是，为何达内这么急于让成人教育变现？
边亏损边扩张，K12业务“孤注一掷”
K12编程教育业务的变化透露了一些端倪。
2022年全年，K12教育业务的净收入占总净收入的40.1％，由2022年同期的5.24亿元，同比增长45.3％至7.62亿元。其中，仅第四季度K12教育业务的净收入为2.98亿元，较2022年同期的1.81亿元增长64.7%，占当季度总营收的45.8%。
达内方面表示，K12教育业务收入的大幅增长，主要由于学员数的大幅增加。财报数据显示，2022年达内K12编程教育总学生数达14.16万人次，同比增长42.7%。第四季度，K12教育招收的新生人数为2.07万人次，较2022年同期的1.94万人次增长了6.7%；学生总人数为12.83万人，同比增长47%。
与成人教育业务不同的是，K12教育业务的学习中心也在不断扩张，截至2022年12月31日，K12教育学习中心的数量从2022年末的217个增加到236个，增幅为8.76%。
一个明显的现象是，K12编程教育总学生数已经远超成人教育业务，可创造的营收，却不如后者。
伴随K12教育业务大举扩张，达内的亏损不断加重。自2015年，达内科技尝试转向少儿编程市场，成立童程童美切入K12编程教育赛道以来，达内便逐步陷入亏损的泥沼，并一直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