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三日行之一:碛口古镇

  从西安到吕梁乘飞机45分钟到达吕梁大武机场。新,机场全新。设施设备全新。小,机场小;开往市区的车子也小,一个小型中巴。但机场内很干净,外面花草很干净。步出了机场就看到了山,空气也格外干净:天很蓝,亮度高,视野远。但是一问才知道那辆中巴至少够三个人才开往市区。

  找其他车呗。

  新鲜!一切都新鲜。

  遇一年轻人走出机场,上前问可否一起租车前往市区。得到肯定答复,人花15元到达山下大武镇,然后各奔东西。

  按原定路线,我顺利乘上中巴只要能到三交镇就行。然后再换乘去往碛口古镇。一路顺利。

  终点麒麟桥头,入住麒麟农家乐客栈,已是下午了。赶紧去黄河边,还能拍到夕阳景吧。我把镜头一次次对焦黄河,夕阳,山,眼前的一切都很漂亮:夕阳把余晖洒在山上,山是黄灿灿的;把她自己投射进水,水有了粼粼波光,夕阳和她的余光倒映在水中,像是在照镜子嬉戏,水波流动,那水中的夕阳影子也在动。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黄河,近到了用手能捧起黄河水。水,是清冽的。河边还有几个人钓鱼。转身就是碛口古镇。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之前读过一些资料。我对群山环绕中的水旱码头很感兴趣。也因为携程的机票价格给力,去程西安到吕梁94元,回程票128元。

  碛口古镇的具体地理位置,造就了碛口这个“弹丸之地”的赫赫声名。碛口地处当年山西与内蒙古、晋陕商道水陆交通的中心点,是商品的重要集散地;其次,碛口镇位于湫水河与黄河交汇处,湫水河携来了大量泥沙,挤占黄河水道,黄河河床在碛口由400米猛缩为80米,混浊的黄河水像一头被惹怒的雄狮——“黄河行船,谈碛色变”,除了极有胆识的老梢公,几乎没有人敢在碛中行船。于是,雄心勃勃的商人们只有“望碛兴叹”,极不情愿地将满船的货物卸在碛口岸边,再雇佣驮队经陆路转运。

  于是在这里,碛口成为一种地理上的极限。无论大小、远近的船筏,一到碛口便意味着水路贩运的终结和陆路运输的开始。而那高高耸立在碛口卧虎山上的黑龙庙,便成了商人们时时企盼的吉祥路标,望着飞檐挑梁的庙宇,商人们长长地松一口气,终于可以脚踏实地,暂时告别那艰险的黄河水道。他们将货物卸下,提起行囊,极为气派地跨进客栈,要来一盘油炸花生米,一壶当地的老黄酒,极闲暇地品味着。有些倦意了,便坐在房间里的太师椅上,在昏暗的烛光下拨着算盘,仔细地清点着几天来的买卖结余,算盘声和着窗外的阵阵喧闹,极为动听地响起来。碛口古为兵事要冲,在明清至民国年间凭黄河水运一跃成为我国北方著名商贸重镇,西接陕、甘、宁、蒙,东连太原、京、津,为东西经济、文化之枢纽,享有 “九曲黄河第一镇”之美誉。碛口的繁荣缘于大同碛的惊险,大同碛号称“黄河第二碛”,是一段近500米长的暗礁,落差10米,水急浪高,船筏难以通行,碛口遂成为黄河北干流上水运航道的中转站,并由此而得名。当时,西北各省的大批物资源源不断地由河运而来,到碛口后,转陆路由骡马、骆驼运到太原、京、津、汉口等地,回程时,再把当地的物资经碛口转运到西北。鼎盛时期,碛口码头每天来往的船只有150艘之多,各类服务型店肆300多家。日复一日,碛口便以“水旱码头小都会”的美名传遍南北。现镇内有数量丰富且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建筑,主要有货栈、票号、当铺等各类商业性建筑和庙宇、民居、码头等,几乎包括了封建制度下民间典型的漕运商贸集镇的全部类型。由于古镇至今还是原始质朴的居民生活形态,所以又有“活着的古镇”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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