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合肥,今夜请将我遗忘(下)

夜幕开始袭来,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寒冷也渐渐逼来。我看到堤坝下面有一家超市还在亮着灯光。我说沫沫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沫沫说好,我等你。我就飞快地跑下去,跑进超市。不一会儿,我拧着一塑料袋东西跑了上来。我说:“沫沫,你看我买了什么?”沫沫笑着打开,然后一件件往外拿:“情人梅,真心瓜子,上好佳,薯条,面包,还有雪花啤酒。呵呵,买这么多干嘛。”我笑着笑,说:“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消灭它们吧。”“恩,我还真的饿了。”沫沫笑着打开一袋薯条。

我拧开了啤酒,递给她一瓶。她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我举起瓶子,对沫沫说:“来,为漂亮的沫沫干杯!”沫沫也举起瓶子响亮地和我碰了一下。沫沫喝了一口对我说:“好凉。”我喝了一口,感觉也是。我放下酒瓶,向四处望了望。我发现堤坝的下角有枯草和枯树枝。我跑去抱来开始生火,一会儿呼呼的火苗就窜了起来。沫沫一边吃着薯条一边暖着手说:“这样好多了,来,我们干杯!”说完举起酒瓶又和我碰了一下。

火很温暖,我的心也很温暖。

不一会儿,沫沫的脸被烤得红红的,煞是好看。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再次开始为她讲我早就想好的故事。我说:“沫沫,我有一个关于喝酒的故事,你想听吗?”

“好啊。你说。”沫沫响亮地回答。

我说:“有一个男孩一直在暗恋一个女孩。他暗恋了她好久好久,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知道她是否也如他爱她一样地爱自己。他为此烦恼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一次他鼓起勇气约女孩出来一起去酒吧喝酒。女孩答应了。女孩要的是鲜艳的红葡萄酒,男孩要的是浓烈的白兰地。男孩举杯对女孩说:‘来,我们干杯吧!’女孩端起了酒杯,却只是象征性地呷了一小口。男孩一饮而尽。男孩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心中要说的话语。他犹豫了片刻再次要了一杯白兰地,又对女孩说:‘来,我们再干一杯。’女孩同样举起了酒杯,却还是只喝了一小口。男孩再次一口喝完。当男孩第三次举杯的时候,女孩没有再举杯,而是拂袖而去。后来,男孩明白了,女孩一直在等他说出来,等他说出那三个字,她就会和他牵手。可是在爱情到来的时刻,他却缺乏表白的勇气。”

沫沫听完,看着我问:“后来呢?”

我表情惨淡地回答:“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没有后来。”

沫沫拍了拍手,遗憾地说:“哦,这样多不精彩。应该还有下文才对。”说完看着我。我迎接着她的目光,和她对视。沫沫却又躲开了。

火渐渐熄了,冷风又开始放肆起来。我说:“沫沫,我们再起来走走吧,不然会感冒的。”沫沫站了起来,我轻轻地搂着她的肩,她没有拒绝,然后并排向前走去。她的那些古怪的问题又开始多了起来。沫沫问我:“你知道玫瑰之国是哪个国家吗?”

我把学过的地理知识都在脑中快速地回忆一遍,然后告诉她:“保加利亚。”

她笑着点头,又接着问:“你说去哪个地方看海最好?”

我想了想,回答:“天涯海角。”

这时,风更大了,我搂了搂她的肩。她告诉我说她很喜欢北方,她很想去北方看北国的春天看北国的雪。她说她最喜欢的国家是俄罗斯。她说她还很喜欢布拉格。我笑着点头,我说可以,只要喜欢,我们一定可以去。

她又抬头望了望星空,问:“你还记得中学时的那场狮子座流星雨吗?”

我的思绪又飘到一年前,那是个冬天,很冷。那天晚上我们上完自习回宿舍,灌了一个很大的热水袋抱在怀里坐在阳台上看流星雨。我们等了很长时间,一直等到十一点多,才等到那场流星雨。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二天鸽子和沫沫还冻感冒了。我还对着流星雨许了愿。只是那时沫沫在旁边想着心事,我们相距并不遥远。而我却猜不透她的心思。

沫沫说她为了等那场流星雨,四肢冻得麻木了都没有离开。最后还是被她等到了。她说很可惜,当时身边没有相机,否则一定把它拍下来。沫沫还说她也对流星雨许了愿,只是这个愿望到现在也没实现。我问是什么,她笑着说我不告诉你。我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沫沫又接着问:“你说今晚的月亮是上弦月还是下弦月?”

我抬头看了看,说:“是下弦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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