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坡(苏州)
打了个盹，很久都没醒。我在酒店的浴缸里洗了个热水澡，点了根烟，回到床上，把酝酿的计划在脑子里做成动画。我想象着自己坐在被搜查过的小餐馆里，靠窗，一张方木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这家餐馆名声很好。食客们的评论让我感动。更让我眼前一亮的是，它的位置离我的住处不到800米，让我想到，我很快就要被一顿美餐放平了。
计划中的菜单以节俭为主，一个人肯定能凑合。我只想点两个菜，一荤一素。肉菜首选鱼，红烧带鱼最好。怀念了很久，最近的饭局没轮到我点菜，很不幸。素菜很随意，突然想到这家店的菜单里有“自制豆腐”这个名字？我想喝啤酒。如果我再不喝，就难以下咽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我的胃受不了了。前天吃了花生之后，我的计划里就没有花生了。事实上，它是我的最爱。一想起来，脑子又热了。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道菜:萝卜丁拌花生，冀东青皮紫芯萝卜，白沙花生，浇上乐亭产的卤虾油，两相混合。不加任何调料，可以用“美极了”来形容。
正想着老板夫妇的样子，却没有写生，电话响了。我以为同事给我打电话是告诉我吃饭的时间，我就直呼其名，没看屏幕。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咯咯的笑声。幸好那家伙没让我猜他是谁。
打电话的是雪哲，他很快给了我他的名字。其实我接电话的时候视线扫过屏幕。巧的是，我同事的号因为没有存储，只能显示一串数字。雪哲的电话很久没换了，对我来说还是很陌生。
哲曾经睡在我的下铺，好像有一个学期。虽然日子不算太多，但足以促进我们深厚的友谊，所以虽然平时不怎么联系，但每次交谈都没有感觉到疏远。
互相交流大概需要三分钟。学习的主要目的是让我把这个新号码放到手机的电话本里。他跟我说老号快停了，因为电信公司已经通知他很多次了。旧号的实际主人是另一个人。这次从哲学上了解到，号是路边购买的，比实名制早很多年。我问雪哲为什么不早点去电信，他说，经过调查，实际所有人在东北，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专程来这里和他一起去营业厅办理相关事宜。我们俩都笑了，噼啪作响，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忘了我有没有跟雪哲说他五月回去的计划，今天他问我六月怎么没见我。也许他也错了。我告诉他，因为当时疫情反复，所以失败了，因为单位请假制度收紧了。当我告诉他这个理由的时候我很惭愧，因为我五月份真的回去了，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麻烦我没能见到他。听完我的解释学哲学，他问我知不知道达米死了。
我当然不知道。薛告诉我，达米是6月份脑溢血去世的。这个消息让我震惊，虽然几年前我就听说过达米身体不好。他因为职业原因得了尘肺病。不过，我和学哲的分析一致认为，达米的死应该归咎于他平日过度饮酒。
艾米不是我的同学，但她曾经住在同一个宿舍。我的印象是艾米很受欢迎。另一个深刻的记忆是，他的妻子也是我的校友。
在叹息中，我告别了学哲学，约好了年底在唐山见面。但我不知道这次再次见到你是什么感觉。至此，夜已深，梦已远。
2021.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