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浙江省嘉兴市海盐县的秦山核电科技馆里，一个外表方正、长两尺的石英钟挂在一面不起眼的墙上。它棕色的木框透露着上世纪的复古气息，指针停在0: 15，不再转动。
这个普通的时钟记录了mainland China第一次核能发电的历史性时刻，1991年12月15日零时15分。这一刻，在主控室瞬间的欢呼和沸腾中，中国大陆结束了无核电的历史，实现了“零的突破”。这也是中国和平利用核能的重大突破。中国由此成为世界上第七个能够自行设计和建造核电站的国家。
改革开放40年来，秦山核电实现了自力更生、自主创新，从零突破到世界第一，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先后掌握了10万、30万、60万、100万千瓦核电技术，实现了中国核电技术的排印。中国已经成为核电技术先进的国家之一，正在从核电大国向核电强国迈进。
朝秦山见证了中国核电工业的诞生
这一切要从一个小县城说起。
“我刚到海盐的时候，整个县城只有一个红绿灯。”中国第一批核电站的前操作员朱回忆说。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改革开放不久，各行各业都在飞速发展。当时不满20岁的朱刚刚从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毕业，抱着“有所作为”的想法被国家分配到海盐。
当时训练条件非常艰苦。不是一个人的桌子，而是一条长凳。回顾那段学习生活，朱用两个字概括:苦和平淡。
上世纪80年代的海盐县，几乎没有娱乐设施。偶尔去当地中学踢球，也有被赶走的风险。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年轻人选择通过学习熬过漫漫长夜。
运营商要学的课程很多。考试范围是研究生水平，但考试方式是小学生。“这些知识，大致是记不住的。必须准确。不准确就是不记得。”各种联锁交互信号的顺序一点都不能含糊。
就这样，朱先后取得了操作员和高级操作员的执照。“那时候一直想做一件别人没做过的事，觉得做第一核电站特别‘有活力’。”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似乎总是有着用之不竭的能量。当时由于缺乏核电知识，同事们偶尔会蜂拥而至开一个研讨会，仿佛球迷赶上了世界杯。
mainland China第一台核电机组从无到有的艰辛探索，听起来就像是“恒空诞生”故事的翻版。但是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就这么发生了。
零的突破奏响中国核电工业的春歌
1991年12月14日深夜，秦山核电站正常运行。23时左右，主控室中班同事各司其职，不时交流电站各系统状态。
虽然当时没有团队建设的概念，但秦山一期30万千瓦机组的团队协作水平达到了一流水平。
12月15日零时15分，华东电网总调度下达指令，允许秦山核电发电。主控室主管、高级操作员王日清举起话筒大声说:“我是值班主管。我宣布秦山核电即将并网发电。请坚守岗位，忠于职守，确保核电机组顺利连接。”然后，发出互连指令。
操作手张楚明果断按下启动按钮，壁板上显示出那一刻核动力和电力的数字，分别为20%和5%。
来自秦山核电站的强大电流并入华东电网，试验一次成功，现场掌声雷动，欢呼雀跃。此后，秦山核电基地二期、三期和方家山核电项目相继建成。中国核电工业先后掌握了10万、30万、60万、100万千瓦核电技术，走出了一条核电国产化之路，跻身世界核电技术先进行列。
随着9号机组于2015年2月12日投入商业运行，秦山核电基地总装机容量656.4万千瓦，年发电量约500亿千瓦时，约占浙江省年用电量的15%。成为中国乃至世界核电机组数量最多、反应堆类型最丰富、装机容量最大的核电基地。
如今，秦山核电各项指标已连续多年稳定在世界先进水平:2020年，8台机组综合指标世界第一；专利685项，标准52项；创新反应堆水下自主维修技术，解决“卡脖子”问题；国产钴-60完全替代进口，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做出新贡献…
在人才培养方面，秦山核电站由于在技术、运行管理、维修等方面起步最早，成为核电行业的“黄埔军校”。在这里，mainland China首批有35家核电运营商。后来，他们先后培养了2名院士、17名省部级以上劳模，为国内其他核电站输送了2000多名各类人才，其中有30多名是核电站高管。
在秦山一期核反应堆正对面的山麓上，你可以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秦山肖春”四个大字。“这是中国核电人记录历史的方式。秦山核电站就像一首春歌，奏响了中国核电事业的春天。”秦山核电党委书记黄谦说。
润物细无声海盐人“核和谐”共荣
现在如果从海盐县出发，沿着翁金线往南走到秦山脚下，就能看到一座座电线粗大的高压铁塔伸向远方。这些高压线将并入华东电网，为长三角经济圈提供源源不断的电力需求。
然而，在电力之源秦山核电站，根本看不到普通电厂的烟尘和污染，反而不时可以看到白鹭在这里栖息和漫步。
既要发电，又要保护环境。对于环境压力巨大的中国来说，核电无污染、几乎零排放等优势更符合能源行业的发展方向。
数据显示，截至今年2月，秦山核电累计发电超过6400亿千瓦时，节能减排效益相当于种下406个西湖景区。秦山核电站所在的海盐县，空连续五年排名嘉兴第一。
事实上，在秦山核电站的建设和发展过程中，水、土、空气、海产品等。都作为环境核辐射监测的采样对象。“最早的反应堆已经运行了30年，期间我们一直在做环境监测，现在的环境水平和当时差不多。”秦山核电环境应急部相关监测技术员说。
渐渐地，当地人民也感受到了核电站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变化。距离核电站7公里的秦山街道永兴村文西坞村的周老人说，海盐是个偏僻的小县城，缺乏工业，农村落后，核电一下子打响了海盐的全国知名度。“核电站的税收为海盐当地经济做出了巨大贡献。公益、基础设施建设、学校等。都跟上了，消费水平也上去了。”
核电站也带动了当地的就业。“村里很多人都在核电站工作。他们什么都怕，只是内心。村支书的儿子毕业后去了核电站工作，一些女村干部的丈夫也在核电站工作。这几年核电相关企业发展很好，企业和地方都很和谐。”除了“硬核”的经济发展，周还讲了一个“润物细无声”的有趣变化:“当初上级跟我说‘这里聚集了全国最优秀的人’，确实如此。来核电站工作的人素质都很高。几十年来，他们促进了海盐县文明程度的提高。现在像老太太和卖菜的老头，普通话都说得很好。”
“现在我一点都不担心了。”吴荣是海盐县秦山街道徐油车村的村民。95岁的他精神矍铄。空闲时，他只是坐在屋里看电视。吴荣坦率地说，当他得知核电站将建在他家附近时，有许多安全顾虑。多年来，核电人的努力已经使余逐渐放下了他的后顾之忧。现在，他的孙女也申请了秦山核电站。“日子越来越好了。”
2017年9月，耗资2.55亿元的核电科技馆免费开放。“百万千瓦核电站周围的居民每年只接受0.01毫西弗的辐射，相当于吸一支烟的辐射量。”核电科技馆里的科普，对人们了解核电起到了重要作用。
如今，秦山核电科技馆的石英钟已经成为秦山核电人乃至核工业人的共同记忆，无时无刻不让人想起那些闪光的岁月。
中国青年报·中青网记者李若仪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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