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巨鲸资本主办的ECS 2020中国教育资本年会圆满落幕。在财路创始人邱梦媛、三萌科技创始人、勺子课堂创始人兼CEO叶、BT学院创始人兼CEO、中软国际教育高级副总裁的主持下，进行了“新职业教育，东风已至”的精彩圆桌讨论。
以下是演讲实录，由Duowhale编辑:
邱梦媛:财路专注于教育市场，是垂直教育市场的招聘创新机构。现在已经成立六年了。圆桌会议将围绕企业如何打破校内外的“围墙”来看企业的真实状态，以及在发展过程中会遇到哪些挑战和机遇。首先请几位嘉宾介绍一下自己。
王希英:三盟科技成立于2013年，专注于AI大数据教育。包括各种应用场景的分析，如主营业务数据管理服务、数据管理服务、学校招生、学生入学后的教学管理服务、学生就业后的数据跟踪等。产品主要通过挖掘学校和学生的真实数据，帮助客户进行科学决策。目前公司已达到C轮，估值约15亿，已获得50多项专利和70多项申请。
我之前在华为。我是2002年进入教育行业的。我在2015年创立了三个联盟和一个孵化器。孵化了四家公司，其中三家是教育公司。联盟和孵化项目主要由新一代信息技术支持。比如其中两个采用AR和VR技术作为K12课程资源，分别覆盖学前教育和普通教育。另外，我们还有一家用AI大数据辅助就业的公司，叫做智慧就业平台。
叶:勺子课堂是一家专注于餐饮行业的教育咨询公司。很多餐饮界的人听说过新东方，问我们它和新东方有什么区别？新东方教烹饪，我们教运营管理。勺子课堂主要包括三项业务:一是课堂业务。餐饮行业是非学历教育，主要培养餐饮创始人和职业经理人。二是咨询业务。主要针对中大型餐饮连锁的门店优化咨询和企业大学建设。三勺是优秀人才，探索如何在校园内将非学历教育与学历教育相结合。我们也是这方面的新手。
朱丽萍:BT学院是一个专注于金融领域的在线教育平台。目前，该业务涵盖三个领域:金融研究、职业技能和金融及商业教育。我们是一家了不起的公司。从2015年到现在，不销售，不推广，不投放，年均增长100%以上。我们是一家口碑驱动的C端用户导向型公司。从大的范围来说，我们做的是商业人才的培养，包括从企业初期成长到上市过程中所需的会计、金融、法律相关人才。随着资本市场注册制的开放，对这类人才的需求会明显爆发。无论是考证还是技能提升，整个金融行业的知识迭代都很快，市场需求也很大。在这个垂直品类中，人才需要快速吸收和适应知识的更新迭代，教育在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BT学院一开始是从刚需、垂直、细分的金融研究领域入手，比如注册会计师、法考、CFA等考试的培训。凭借高效率的应试和高通过率，迅速成为行业黑马。现在延伸到职业技能培训。例如，在会计行业，我们开发了从会计小白、主管、财务经理、财务总监到财务总监的这一晋升渠道的培训体系的课程。整个商业化的人才培养市场非常大，以差异化产品切入的选手可以占据一定的位置。
高:中软国际是全球领先的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企业。集团公司是香港主要上市公司，在全球拥有40多个服务中心和近7万名员工。2019年整体营收在120亿元左右。中软国际教育集团是中软国际三大业务板块之一。中软教育致力于为IT人才搭建终身成长平台。从专业人才培养到产教融合，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和服务效率。中软教育获得国家部委三项大奖，是教育部授予的国家工程实践教育中心。每年都有很多大学生来到中软教育省级基地进行企业培训，中软教育已经与70多所高校进行校企一体化合作。
同时，中软教育为传统企业提供数字化人才培训服务。不久前，中软教育为中国一汽集团提供内训服务，进行数字化人才培训。一汽集团汽车行业专业工程师在我培训基地为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培训。
邱梦媛:打个比方吧。学校内外都有一堵墙。可以看出，四位嘉宾有些已经是“墙内”了，“墙内墙外”的融合已经相当成熟。勺子教室和BT学院还在墙外，我真的希望能进到墙内。下面说说2020年职业教育的发展趋势。政策国家高度重视职业教育改革和职业技能提升，并投入大量预算。去年中国公立教育的市场价值也很亮眼。但今年的疫情加剧了就业难度，大学生毕业后可能面临失业的窘境。那么老师们是如何看待各行各业新的职业教育的挑战、趋势和机遇的呢？
王希英:今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包括三大联赛本身，也面临着很多挑战和困难。七年来，三盟科技一直专注于高等教育。我们的大数据业务已经和300多所大学合作，其中100多所是高职院校。我将从两个维度来谈论职业教育，首先是机遇，然后是挑战。
2019年职业教育改革开始后，落地声很大，但落地效果缓慢。从去年到今年，全国推广的方向有教学质量诊断提升、1 X证书、产教融合、人才培养、双高、系统培养等等。各方面都是围绕2019年的总体改革目标。我认为这是非常好的消息。2021年财政部230亿预算已经下达，山东职业教育改革作为试点向全国推广。
这里有To B，也有To C，所以你要在现在的大机会中找到自己公司快速发展的优势。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虽然有疫情，但职业教育的快速发展依然蒸蒸日上。尤其是最近各种职业教育会议陆续召开，10月份又有深入教学评价改革等一系列政策发布，总体来说都是好消息。
疫情下，整个职业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最头疼的就是就业压力越来越大。三大联赛今年在这个问题上发挥了AI和数据的作用。目前已有100多所高校在就业大数据平台上开展合作。这也是一个从压力中寻求的特殊机会。疫情并没有阻碍职业教育改革的大方向。
叶:说到学历教育，勺子课堂就是一招。勺子之前一直在做企业管理培训和咨询业务。这场流行病对餐饮业是毁灭性的打击。很多门店倒闭，一些有内功的企业活了下来。即使是大型连锁餐饮企业，在疫情期间也暴露出资金、人才等诸多方面的诸多问题。疫情期间，包括勺子在内的股票东帝杯创始人，也对员工工资和五险一金的成本中心在无法运营的时候非常苦恼。
疫情发生后，很多企业开始思考是继续聘用全职员工，还是学习麦当劳等企业采取灵活的用工策略。这方面爆发了许多要求。另一方面，很多大型餐饮企业人才流失率高，需要稳定的高素质人才。9月，麦当劳宣布未来三年投资1亿元，与高校合作构建学徒模式，解决人才供给问题。包括美团和很多餐饮企业，也和高校合作，满足行业对专业化外卖人才的需求。
餐饮行业对校企合作、灵活就业的需求很大，这也是当前时代变化产生的新需求。勺课之前在这方面涉及不多，但从成立至今积累了不少企业端资源。基本上国内所有大型餐饮企业都至少听说过勺子课堂。未来，勺子希望尝试通过校企合作打开供给侧，满足客户需求，为勺子新业务提供增量空空间。
朱丽萍:目前金融领域是一片红海，竞争非常激烈。新的机会在哪里？首先，BT学院的战略重点是产品。在红海领域，产品不好很难进入市场。教育短期可以争取市场能力，长期必须争取产品力。产品和市场最终会达到品牌和规模。其实教育的壁垒并不高。任何会讲课的老师都会做教育，所以真正的门槛和壁垒其实是品牌和规模。从K12到公务员，前端巨头已经形成，其品牌已经深入人心。风险投资很难再闯入。所以在红海领域，职业教育的新机遇，我认为是产品差异化，需要能够抓住细分用户的需求，借助产品口碑快速扩张。
对于蓝海来说，职业教育的新机遇在哪里？其实蓝海领域本身就是我们看到的一个新的机会。近几年出现了很多新的领域和机会，包括近两年比较热门的数字化人才教育、泛IT培训、python和财务管理教育等。财务管理对在职人员的影响不一定直接体现在升职加薪上，还体现在学习教育上。在蓝海领域取胜的关键在于如何快速占领市场。蓝海市场还没有到每个公司都需要差异化PK产品的阶段，所以市场能力很重要。就看哪家公司在市场规模上走出来最快，线上规模获客，线上销售，产品化的模式已经成为大家的首选模式。
高燕:我负责中软集团的投融资，所以跟资本的联系会更多一些。我会从一些线上和投资的角度来看赛道和机会。相比K12，职业教育是有门槛的，需要有行业和行业背景的人来做。任曾经说过，优秀的人应该用来培养更优秀的人。我觉得还有一句话，只有用专业的人培养更多的专业的人，才能把人才做到极致。
说到挑战和机遇，首先说一下政策层面。国家部委不断出台相关职业教育政策文件，对职业教育体制改革给予大力支持。中美之间的贸易之争，也是科技人才之争。政府希望通过市场化运作，让有实力的企业进入高校，开展校企融合合作。在德国，企业对职业教育的投资份额远高于政府，德国的职业教育体系是我们可以借鉴的对象。
其次，我觉得教学理念也在改变。很多高校让学生先拿到学历，再想办法解决就业问题，把就业放在最后一个环节。但其实从大一开始就应该让学生了解社会需求的变化和未来工作的竞争压力。在软训基地，大三大四都会有学员来参加真实场景训练。比如中软做的地铁轨道交通，学生有专门的老师在平台上操作。在这个过程中，中学生可以意识到自己在大学所学的知识缺失了什么，回到学校后可以进行补充，同时对企业有所了解。
另一个关键词是整合。目前国家正在推进校企融合，资本层面也在头部企业。校企融合真正的核心是企业参与整个教学过程。从最初的教育角度来说，由企业的一线员工或者工程师直接指导大学生会更好。另一个趋同是OMO趋势。在中软自身业务包括To B、To C、To B业务都无法暂停的情况下，中软如何与学校合作做在线教师培训教学，也是我们当时遇到的巨大挑战。行业的数字化转型，迫使我们不得不在线上和SaaS服务高校，也让我们在师资培养过程中，对哪些环节适合线上，哪些环节适合线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这将有助于未来的教学迭代。
邱梦媛:谢谢老师们。刚才提到产教融合的核心是如何把企业的真实需求带入校园，所以请老师们从大一开始甚至报考本专业之后，如何为学生设计一套专业技能成长路径。
王希英:有人说“学习是为了就业”。仔细品味一下，这个说法还是有道理的。但目前还很难做到人才的精准匹配。2013年以后，随着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兴起，实现精准就业成为可能。下面说说三个联赛取得的一些成绩。
首先，从企业的岗位要求反推，人才公司和培训机构都很关心需要什么样的学生和能力。但是从高三开始，到填志愿，选好工作，中间的链条是不相连的，每一个环节都只是为了培养下一个环节的人才。举个例子，只有少数学生会在高中对好大学有前瞻性的眼光，对就业有前瞻性的眼光。
三是做大数据。目前已经形成了每个学生大学四年表现的精准画像。根据真实的简历介绍和性格评价，描绘出他适合什么工作。通过大量的工作筛选，推回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比如环境、待遇等。你想去一个岗位，你适合一个岗位。目前，三萌已经在高年级学生中实施了这一流程。
其次，三盟也和一些高校合作，服务大一大三学生，做好大一到大三的职业规划。为了帮助大一大三学生规划职业方向，我们将通过优秀毕业生画像进行后推。看看学长学姐们入职的优质岗位的特点，回来给大一大三的同学讲讲怎么学习，考什么证，有什么能力。
如果能实现以上两步，对大学生的四年学习计划有很大的帮助。帮助所有人才培训机构和合作伙伴精准找工作。
目前，三盟和天津市教委已经向前迈了一步，那就是在招生阶段如何考核学生的性格与所选专业是否匹配。在上海的招聘网站很难精准投放简历。目前我很少找到能给大学生做精准计算的机构。你一上班，你一上班，你一上班。
第三，联盟还有一个希望，就是精准教育可以一步一步来，而不是集中在一两年内。最好在K12阶段甚至向前延伸。有本书叫《人生在童年设计——哈佛爸爸有话说》。作者的女儿说，当她长大成为一名法官时，他真的把她培养成了一名法官。但是，在中国，孩子说要当警察，但最后能成为警察的却少之又少。
其实现在我们有机会通过孩子的兴趣、性格、特点来培养孩子。这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时代是可能的。所以打通，反过来就是通过岗位画像进一步提升职业院校的专业课程设计，精准分析人才。只有打通就业全链条，才能更好地解决就业问题。
叶:勺子之前做过调研，一个本科院校很少有专门的餐饮管理专业。但是在欧美，餐饮管理或者酒店管理比较普遍。其中，餐饮管理涉及的门店较小，较为简单，而酒店管理则较为复杂。
我觉得解决餐饮管理教育规范化的问题是有机会的，但是要分阶段分人群来做。对于餐饮行业的经理及以上人员，比如总经理甚至创始人，他们更需要的是凝练的经验，很难进行规范化的培训。勺子之前做过一些所谓的创始人和高管培训，但最后还是需要实战。你的背景和理论知识再好，不经过实战都不行。但是如果不行，大家还是会认为这个培训机构不行。其实这是一条弯路。
今年年初，在校企合作的过程中，我们也看到了企业管理培训中的痛点，但这些是无法通过教研的标准化来复制的。目前勺子想尝试做店长级别以下的人群。这个人群是可以标准化的，因为他们更多的是涉及到一些技能，而不是认知和能力。尤其是在帮助大型餐饮企业做店长定点培训时，我们发现这些店长需要的技能是可以结构化的。未来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配送，都是有机会的，这也是勺子未来尝试的方向。
高燕:目前中软对在线工程师的需求比较大，企业对中软培训的学生的认可度也比较高，所以疫情期间中软的就业形势比较好。人才短缺对IT行业影响不大，更明显的是对人需求的增长。另外，很多服务中软的高校，可以把学院从全校排名垫底拉到前三。所以中软对学生就业压力不大。
关于人才的标准化，中软在做人才和岗位的匹配。比如一个初级工程师岗位，中软可能要从企业汇总100多个标签，看这个岗位是否适合某个人才。不是简单的几个词的描述就能做到精准匹配的，而是要看评价岗位的需要和数据的手段。目前中软更多的是提供知识内容，提升自己的综合能力。所以我觉得职前教育的标准化是很容易做到的。大家需要做的是把一批经历过高考分层的人放到适当的层次，培养他们的知识水平达到一般的水准，这是成熟行业需要的。岗位培训和一些新兴专业，标准化的建设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成本积累。
另外，教育是面向未来的，不是面向现在的。更多的企业和参与者不得不看未来的职业需求。我们需要满足的是这个时代的需求。教育需要前瞻性的视角，保证未来两三年的供给符合当时的产业发展。
最后，职业教育可以分地区。比如IT行业，福建物联网，贵州大数据，苏州智能制造，到处都有需要的IT专业人才。同时，有些省份是人才供给和输出省份，有些省市是人才需求地区。高校仅靠自身能力很难调节区域人才，软教育在这方面可以发挥作用。目前中国软教有十五个基地，如黑龙江省软教与高校融合培养的IT人才。学生将被安排到北京的基地进行实践训练。学生可以在提高专业技能的同时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未来，学生就业后能够更快地融入当地城市的工作和生活。
朱丽萍:金融教育领域的内容是现成的，无论是考证还是在企业实习都有规律可循。但是BT学院教的不仅仅是内容层面，还有如何解决职场中的困惑。例如，我们的职场课程将教授如何与同事和领导打交道。但我觉得职场软技能目前还不能完全系统化、标准化，因为每个人都有个性化的需求。所以除了硬技能，BT学院还要尽量规范训练。对于软技能，要教会他们如何面试、招聘、升级、加薪甚至跳槽，这样才能保证学生的快速成长。这可能是C端用户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邱梦媛:非常感谢分享。综上所述，一方面，从政策趋势层面来看，新的职业教育会有很大的机会。专业的从业者和投资机构非常善于把握政策动向，应用一些新技术。另一方面，从产教融合的角度来看，行业有必要更加积极地联合高校。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内容合作和专业共建，还可以利用AI大数据提高学习效率。在这个过程中，像餐饮培训、电竞培训这样的新兴赛道如何从非标准专业逐渐向标准化专业转变，从底层到入口培养人才，值得探索。